他是在這條道上混的...

Hedge

那天下課,要回住的地方,轉進巷口看到
應該是同校的學弟吧,緊倚著右邊的圍牆
小心躡足朝我這方向過來,明顯看出學弟
臉中的緊張,眼睛仍不時瞄向站在巷道靠
左邊圍牆的他,
  
他,應該正值壯年,臉略受風霜看起來老了
一些, 右腿瘸了, 腿上可以看到一道長長
的疤痕.看得出來應該在這條道上混一段
日子了,眼神中參雜著對週遭人些許的不
信任.
  
此時的他雖站著未移動卻可以看出全身
肌肉隨著呼吸在鼓動,充滿怨恨的眼光,惡
狠狠盯著學弟,學弟繞過他之後步伐仍然
緊張,對恃氣氛依舊蔓延,並未隨著雙方距
離的拉遠而改變.而十五公尺外正停好機
車的我彷彿可以聽到他喉嚨深處的低吼,
和學弟短促的呼吸聲.
  
五公尺 四公尺 三公尺 二公尺 一公尺...,
學弟終於走到巷口,我瞄著學弟的臉,看到
眉頭一鬆,吐一小口氣 ,突然轉身,以勝利
者的姿態面向他,並伸出右手拳頭,彈出中
指,大喊:"狗雜碎!馬上叫捕狗車抓你!"
  
喂!喂!喂! 學弟!你到底知不知道'比中指'
的意義啊!